天亮了。

我和葉芊吃過早飯後，開車朝奧肯尼克農場駛去。

路上，我看到兩匹馬拉著一車貨物往山上爬。

“挺有意思的，”我指著馬車對葉芊說，“你說為什麽我們不能像它們那樣並駕齊驅，把我們的愛情生活拉向人生的山頂？”

“那不可能，”葉芊面無表情地說，“因為我們兩個中間有一個是驢！”

“謝謝！”我呵呵一笑。

“真傻，”葉芊微笑著說，“我說你是頭驢，我在損你呢，你怎麽不反駁呀？”

“反駁什麽？”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要反駁，你就會說我是頭蠢驢；我再反駁，你就會說我是頭犟驢；我要再再反駁，你就有可能卸磨殺驢……”

“真明智！”葉芊莞爾一笑。

“我給你講一個笑話，”我嬉笑著對葉芊說，“成人教育學院裏。心理學家教授向學生講解在不同環境下的人類行為模式：’知道自己不對而立即讓步的人，是個謹慎的人。明知自己對而仍然讓步的人，是個……‘一個學生滿懷信心地插嘴道：’是個結過婚的人！‘”

“其實，妥協並非就是失敗！”葉芊微笑著說，“尤其是戀人或愛人之間！”

“是的，”我認真地說，“妥協是一種為了對方的偏好而情願的讓步，而非向對方屈服或投降！”

“是的，”葉芊附和道，“妥協是愛情和婚姻中必不可少的條件，會使愛和婚姻更加和諧地成熟起來。”

“但是，”我呵呵一笑，“健康的妥協也並非一味的無原則的寬容和忍讓，它所包含的內容是為了愛情和婚姻的共同利益而做出一些個人方面的調整，以及一些個人的犧牲，這是一種美德，愛情和婚姻中無法離開它。”

葉芊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含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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